大正十一年(),日本学者铃木梅四郎推出了《大英帝国の将来》这部国际政治学名著。铃木对英国在印度殖民地的公共事业投入表示怀疑,他批评道:“英国是否对印度的科学教育和卫生事业竭尽全力?关于这个问题,我们已看到些(正面)说法。不过,我们仍需冷静且客观地进一步分析——印度方面事态之严重,在《英国医学评论》一篇报告里显露无遗:诺曼·怀特少校指出,年10月至11月这短短两个月间,印度死于流感的人数高达人。印度事务大臣蒙塔古先生的声明更是给出了人的惊天数据!事实上,流感并非印度的‘不速之客’,当地每年都会暴发大大小小的流感疫情,年并非特例。”历史地看,铃木由于英属印度防疫失败而批判“卫生帝国”是公允的。翻检英美舆论对于印度疫情的观察,一副“隔洋看火”姿态暴露无遗。可以说,大流感期间,英美对深陷灾难性疫情的印度非但不提供帮助,反而借题发挥,“竭尽全力”地榨取、异化、炒作蒙难的印度。“世界疫情最严重之地”首先铺陈一下印度大流感疫情的整体背景。年,加尔各答《甘露市场报》(AmritaBazarPatrika)统合多份卫生报告,勾勒出大流感在印度肆虐的初始轨迹:可考最早的本土病例出现于年6月。很快,孟买市内便有成批职员因发烧请假。至6月底,该轮疫情已扩散至加尔各答、马德拉斯等地。7月初,坐落在麦缪、卡拉奇、贾巴尔普尔的诸处军营相继报告流感暴发。7月中下旬,流感最终于印度全境形成大流行态势。依照年10月纽约《医学杂志》(MedicalRecord)研判,大约在年9至10月间,印度流感或发生“变异”,因此后几轮疫情在传染性、致死率方面更加其势汹汹。疫情沉重打击了印度——现代医史学界公认至年间流感在印度夺走了至万人的性命。另据经济社会史学者米尔斯(I.D.Mills)估算,大流感致使年印度人口出生率骤降30%,堪称印度经历的一场“灭顶之灾”。基于发达的殖民通信网络,英国本土在印度大流行起初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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